1984年春在北京故宫留影
1984年春节前,政治处派我带两名战士到北京大红门执行一项看守任务,某军代表室一名军代表因犯严重错误被隔离审查,看守地点在北京大红门通信团某营驻地。这个驻地都是一些老旧苏式营房,看守地点在一间平房,没有暖气,自己生炉子,吃饭在某通信连食堂。这个营区虽然在北京市区,但生活设施不完善,尤其是冬季洗澡比较困难。我到过杨村、延庆、静海等场站营区,冬季澡堂每周开放一次,而在大红门某营驻地每两周开放一次,有时还因为澡堂设备故障停止开放,因此经常为洗澡犯愁。我们把这个困难向北空工程部政治部领导反映,部领导说你们可以轮换到北空机关澡堂洗澡。
一天上午我到北空机关大院向部里汇报工作,完事后才九点半,想趁机洗个澡,部里保卫干事告诉我,出了机关大院过马路对面就是机关澡堂。我顺着保卫干事的指引出了机关大院,过了马路远远就看见机关澡堂售票处,一位四十多岁模样的男军人买完票后往左走,我买了票后也跟着往左走,进了一个挂着棉门帘的小门,往左进入一个由里外间组成的澡堂,外间是更衣间,两边各有五张单人床,床上罩着雪白的床单和枕头,两床之间还摆放着床头柜,柜上还摆着茶盘、茶壶、茶杯、茶叶、水壶。因为我来得早,外间没有人,先前进去那位老同志已经进入里间洗澡。我把衣服脱完后走进里面的洗澡间,是一个个单间,进入单间关上小门,里面有浴缸、淋浴、毛巾、香皂,我头一次见到这么讲究的澡堂,心想大机关的澡堂就是有档次。我放了满满一缸热水,美美地泡了一个澡。
等我洗完澡出来外间换衣服的时候,外间已经陆续来了五个人,年龄都在四五十岁,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用好奇的目光打量我这位陌生的年轻人,我也感到有点异样。只听一位老同志对另一外老同志说:“老哥喝杯茶吧,要不然这五毛钱澡票就不值了”,我心想“不对头”,我买的是二角钱的澡票。我不慌不忙第穿好衣服,若无其事地走出澡堂。
我回到大红门驻地,向那位军代表询问机关澡堂的事,他笑着告诉我:“你进错澡堂了,你进去的是小澡堂,是机关领导们洗澡的地方。你应当往右拐,那里才是普通干部战士洗澡的地方。”这时我才恍然大悟。第二次我到机关大院洗澡,买了澡票往右拐,进了一个大澡堂,和以往我到过部队的大澡堂一样,外间四周都是存放衣服的带方格的柜子,里面洗澡间四周是淋浴喷头,中间有一个见方大浴池,浴池里泡澡的人跟下饺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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