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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屯的故事》出笼记
9月25日，解昌仁老大哥写了一首《重阳偶拾》，这一“偶拾”可不得了，不但引来了众人地纷纷跟帖，还引来了众多才子的唱和步韵，而且还牵出了几十年来老兵很多屯稀奇古怪、鲜为人知、东西南北，春夏秋冬、男女老少、隔三差五、跑题梦幻的故事。且看解兄的《重阳偶拾》：
重阳年年到我家，流光暗换青青发。
蓦然回首老将至，蹉跎岁月感物华。
从军不曾兵血刃，参政人微无可夸。
空余报国情依旧，闲插茱萸遍天涯。
身在山东临沂的张元淮老大哥，看到《偶拾》后，深有同感，依原韵步和了一首：
重阳今又临万家，回首往事抚白发。
今虽年高老将至，细思未虚度年华。
军营铸成青锋刃，心正何须待人夸。
忠心赤胆情依旧，战友同志遍天涯。
大庄上的闫民校看后，感觉张元淮功底绝非一般，向其请教“步韵”、“依韵”之学文：“元淮兄和的很有水平。我这是第十遍认真学习了。我对“依原韵”、“步其韵”的格律区别不清楚，依原韵韵脚必须同字同音吗？一三五七句最后一字也必须同音同字吗？请多指教。”并附诗一首：
兵不血刃乃幸事，为民尽力不需夸。
白翁回首心无愧，心胸坦荡迎晚霞。
元淮积极回应，并很谦虚地说：“ 民校：我对此也是一知半解，在网上查了一下，复制下来供参考。
步韵， 又称为“次韵”，是和诗的一种方式，即使用原作诗者用过的某一韵或某几个字，和诗者依次使用相同的韵字，这就是步韵，是步步跟随之意。步韵诗因为要步原韵韵脚，所以写来不免牵强而不很自然顺畅。吴乔《答万季野诗问》说：“步韵最困人，如相欧（殴）而自絷手足也。盖心思为韵所束，于命意布局，最难照顾。今人不及古人，大率以此。”
我的看法是：每句均和原字原韵当然更好，字不同韵同也是可以的，步韵诗很受限制，自身的情感不易表达，因受前诗韵之限制。”
这一唱一和，又引来了很多当年老兵屯的知青跟着唱和。9月28日，昌仁老哥哥又写了一首《原韵再和元淮兄》：
重九微吟遇方家，金凤东来清音发。
雅句细品温如玉，舒泰身心气亦华。
感君恳挚慰散木，道德文章非漫夸。
但愿高山潺潺水，泠泠绕舍去无涯。
这下可麻烦了，把老兵屯这帮知青的诗虫全勾出来了。那个闫民校没什么好写的，把自己以前在四方山上抽的大重九的香烟盒找出来，比着烟盒写了一首：
重九不贵买回家，来了客人我就发。
明知吸烟有危害，为啥还出大中华。
下定决心快戒断，保证当面有人夸。
健康长寿身体好，迈开双腿走天涯。
扬州鲁提辖也沉不住气了： 哦，这就是韵脚，我才看明白。上次“藏头”的时候我的策略是顾头不顾尾，这次不就是顾尾不顾头吗。我也来一首。请上眼：
重阳佳节校长家，老公给妻梳头发。
年龄虽然一大把，腹有诗书气自华。
老婆我想对你说，闫体空六把你夸。
地老天荒不要怕，我带娇娘浪天涯。
俗话说：盐卤不分家。民校一看这鲁提辖哭笑不得的诗文，也楞头楞脑地回了几句：枫梅呀，你可真有水平。我学了一个晚上，你才学了一个小时就找到脚了，剃个光头就聪明绝顶啦？这就是闫体诗的最后一个特点;不怕板砖乱劈。忘了说一句：解、张二兄的唱和那才叫上鞋不是锥子——针（真）好。
彭艳芳也来凑热闹，好生厉害，都是步韵而来：
夏去秋至美如画，冬去春来新枝发。
重阳国庆双双至，锦衣玉食好年华。
闲来赋诗和一首，战友同志齐声夸。
东西南北风光好，六军网上赏天涯。
黄伟华和几个朋友自驾游刚从西藏回来，看到这里这么热闹，也来和上一首，那水平可是了得，有板有眼，有平有仄，有诗有意，有韵有脚，请看：
国庆过后是重阳，秋尽冬寒梅先发。
人生有限学无限，切莫辜负好年华。
手痒也来和一首，也想搏得众人夸。
高山流水知音远，上网不用走天涯。
此时正有一人，在那里，笑呵呵一言不发，美滋滋静观笑话。看你们谁能超过我老师？一时间，看大家和地也差不多了，步地也没大劲了，谁也没超过他的老师，然后净手沐面，铺纸磨砚，一笔一划，用楷书将他老师的诗书了下来。这人是谁？正是当年在老兵屯“揭发”有人写古诗的屈先贺，后来正名为曲先庆的是也。1976年底，和梁世忠等一干人马，一起上了四方山，投笔从戎，保家卫国，当上一名光荣的中国人民解放军战士，并拜在当年的谢领队门下，学诗作赋颂《离骚》。这是后话。
这时在一旁早就急坏了一人。看人家唱和的好不热闹，自己却写不出一字半句，急得是搜肠刮肚，搓破手心，拈断胡须，抓耳挠腮。最后总算也凑出来一首，不但步韵，而且每句的头尾字都相同，琢磨起来感觉还有点故事情节。且看：
重又回到小芳家，金丝已改花白发。
雅高妆淡面如玉，舒心和气质雍华。
感叹当年无情木，道是真打竟还夸。
但听咚咚清泉水，泠泠盈耳绕山涯。
这人便是微山湖边水月楼主尧痴愚，人称“岸边客”、“卧波人”。这一写可惹出了大乱子。一群人不依不饶，紧追猛打，非要痴愚交待当年的风流艳史不可。谢领队还发信息，问我是否有难言之隐，可先说给他听听，有可能可帮我排解排解。我一再声明：此篇纯属凑字、凑热闹，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但好像是越解释越乱，越抹越黑，让以民校为首的，越编越邪，越编越离奇。请看这些人的发难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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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仁兄）：诗之所以有魅力，就在于它的奇妙幻漫，幽曲雅致，飘逸朦胧，似龙似蛇。如果不是作者自道，真是难解其旨。用白话不能言说的人、事、情、思，一入诗，就可以恣肆纵横。念龙编排的故事，有否本事，是否当事人？不得而知，因为他没说......（让我如何回答是好呢！） |
（民校）：创作源于生活。没有亲身的经历，哪来浪漫的故事？若不是藕断丝连，怎知小芳一直未嫁？ 若没有在当年约会的老地方，依依相偎，互诉衷肠，又怎知小芳丰润犹存，面如盘玉，气质高雅 ？不得不佩服念龙兄的业余文化生活是如此的丰富多彩。赖长青有个小红楼，你有个小黄楼，可以生产许多丢人而又凄美的浪漫故事。这样的故事反正我是编不出来。念龙别生气，我是仅凭个人经验得出此结论——创作源于生活。（把动人打成丢人了，改不过来了）
这不没事找事吗，赖昌星的事还没完，怎么又出来个赖长青呵？这和俺的小黄楼有啥关系嘛。“丢人”就“丢人”呗，咋就改不过来了呢？俺是有口难言啊！难言也得言呀，人家不明白，就给家解释解释吧。所以，我就把这首诗，每句作了个注解：
说，当年“知青”要回城，“小芳”舍不得，留又留不住，一气之下，拿棍棒将“心上人”赶出了家门。几十年过去了，“知青”通过网络得知“小芳”一直未嫁，十分后悔，也很内疚，感到对不起“小芳”，重又回到了阔别几十的农村，看望“小芳”，哪想当年一头“金”（青）丝的“小芳”也已满头华发；虽然过去了很多年，但，“小芳”还丰润犹存，面如盘玉，气质高雅；“知青”感慨万千，虽然当年“小芳”给了自己一顿“无情棒”，但，“小芳”对爱情矢志不渝，终身未嫁，虽然打了我，“小芳”心里却始终没有忘记我；两人见面后，互诉衷肠，又到了当年约会的老地方，两人依依相偎，听着泠泠盈耳的泉水声，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这不解还好，一解跟真的一样了，你看：
（元淮兄）：念龙还有这样一段情史啊？（你听问的这话）
（徐阿姨）：这首诗我很喜欢，意寓很深，大家可以细品，越品越有味，越品悟更深。（这是啥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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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艳芳）嘻嘻嘻······哈哈哈······（笑得俺都瘆的慌） |
“快成‘孟轲杀人’了”！我发出了抗议地吼声。但已毫挽回的余地。没法，我也只能让他们随意地编下去吧。我说：“你们编吧，民校你要能把故事编好喽，我给你配个强大的班子，请梁兄当总导演，鲁兄当执导，请徐老太君当总策划，全芝当剧务，先庆可当个美工设计，昌仁、元淮兄当总顾问。拍他个二百集的电视剧，在中央一套播放。到那时我请你们到我水月楼吃四个鼻孔的大鲤鱼，外加两个大河蚌，还可大喝二两。
我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民校还当真了，紧接着第一组镜头就出来了：第一组镜头;一位西装革履、气宇昂然、身材魁梧、精神矍铄的老者，在猎猎寒风中站在小黄楼前，手拿一幅照片默默地凝视着，嘴里还不时地地念叨着什么。脸部特写：两行热泪滚滚而下。突然大风起，吹走了老人手中的照片，老人撕心裂肺的大喊一声——小芳，湖面传来回音——芳--芳--芳--芳。片名同步打出，煽情音乐响起......
就这样，《老兵屯的故事》（一开始暂定名为《芳年华月》）开始了......
2011 10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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