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玉廷博客 - 第六章申城备战酷暑操演 —— B卷（边陲烽火篇）

美越(越南民主共和国)两国之间爆发的大规模越南战争，这个时期渐进高潮战火燃遍全国形势日趋严峻。中国政府先前派出配合中国人民解放军工程兵施工部队，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首批有限空军防空高射炮兵防空部队，包括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劳动党和政府武装部队空防力量。面对美国强大海空军各类战机全方位滚雷和地毯式轰炸，越美敌我力量强弱悬殊对比的巨大差距显而易见，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己经难撑战争危局。

美越双方激烈交战出现这种不利于越方的严峻战争形势，使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政府面临着前所未有巨大军事压力。急需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继续增派更大数量，综合实力超强武器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整建制精锐武装部队。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政府境内各战略战术重要地区，与他们携手并肩相互配合共同抗击美国发动的侵略战争。

时为中共中央军事委员会主席毛泽东和副主席林彪，亲自联合签署了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高射炮兵第二师所属部队。开赴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政府境内纵深腹地相关地区，参加支援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抗美救国战争的命令。

中国人民解放军南京军区空军驻沪空军防空武装部队，中国人民解放军高射炮兵第二师所属各高射炮兵团。接到中共中央军委毛泽东主席和和林彪副主席，亲自联署签发支援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抗美救国战争命令(简称援越抗美)以后。全师所在部队即刻全部投入到援越抗美参战系统思想政治宣传教育，紧张艰巨而十分繁重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作战前期准备工作。

这种大规模跨越国境进入异国与美军作战绝对非比寻常，全师所属各部队需要全方位总动员倾巢而出境外参战。为了全力以赴坚决完成援越抗美艰巨战斗任务，对部队指战员进行系统而深入的政治思想动员教育，自然成为部队出国参加援越抗美战争诸多准备工作重头戏。

中共中央军委主席毛泽东和副主席林彪亲自共同签署援外参战命令，无疑这种严肃军事命令犹如神圣尚方宝剑具有至高无上权威性。其本身就是一道无与伦比具有强大说服力和巨大权威性动员令，足以使全师部队指战员心悦诚服绝对服从命令毅然奔赴杀敌战场。

中华人民共和国建立后经过历次政治运动进入二十世纪六十年代，毛泽东作为党和国家最高领导者和政治领袖中共中央主席。在全党和全国各族广大人民群众中其无可比拟巨大威望，毫无疑问也毌庸置疑其已达到历史顶峰特殊时期。他亲自下达派遣中国人民解放军出境援外作战的军事命令，对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产生强大震撼力真可谓惊天动地。

最高领袖和统帅这种具有绝对权威性援越抗美作战军事命令，在中国人民解放军驻沪空军防空高射炮兵第二师指战员心目中。自然而然产生一种无上荣光自豪感和强烈使命感，是推动整个部队参加援越抗美战争军事行动顺利进行的动员令。

这显然是只有在那个特殊社会政治历史时代舆论宣传氛围中，人们才会在心理上自然产生的一种无形巨大政治效应。他为部队指战员出征异国援越抗美注入了巨大精神力量，他是部队中任何政治理论动员教育都难以替代的重大作用。

不言而喻显而易见如此庞大装备复杂防空高射炮兵部队，千军万马离开祖国奔赴烽火连天越南战场作战，仅仅只凭党和国家高层权威命令作用还是远远不够的。部队全面系统细致强有力深入政治思想理论动员教育，是援越抗美参战前从上至下绝对必不可少的十分重要工作。

师团党委政治机关秉承上级指示为此特别拟定了周密详尽，进入东南亚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境内各地区。参加援越抗美战争系统动员教育计划红头文件，下发至所属各部队各基层火炮作战分队党支部。

文件严格要求各个基层作战分队集中时间有计划分步骤，进行全面系统参加援越抗美战争思想政治理论教育。深刻认识执行毛泽东主席和林彪副主席签发援越抗美命令重大意义，坚决服从命令听从指挥毫不犹豫奔赴东南亚越南战场勇敢作战。

担任驻扎上海市宝山县宝杨路高射炮兵六团高射机枪连，政治指导员连党支部书记山东籍政工干部侯礼明。他是国家实行义务兵役制度后首次征收的文化兵，对当时部队将深入开展援越抗美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诸如世界范围阶级斗争形势分析；国际共产主义运动发展趋势；解放军战士国际主义义务和使命；美国侵略越南战争反动罪行；中国国援越抗美的目的意义等等。

如此种种诸多较为复杂深刻的思想政治理论动员教育，乃是其数年担任基层连队政治指导员思想政治工作强项。其本身又具有较高文化素养和基层多年摔打锻炼，连队指战员参加援越抗美战争思想政治理论教育工作，实属轻车熟路教育深入浅出达到事半功倍基本毫无悬念。

当时高射机枪连党支部援越抗美战前政治思想理论动员教育，搞得轰轰烈烈有声有色非常成功效果极佳倍受上级称赞。（高射机枪连政治指导员侯礼明进入援越抗美战场，开战后不久升至高射炮兵第六团一营副政治教导员，轮战返沪后受命任江湾机场大学生训练基地主管）全连指战员参加援越抗美思想觉悟空前高涨斗志昂扬走在全团前列。

彼时正值全师所属各高射炮兵部队的机关和基层火炮作战分队，大张旗鼓集中时间全力以赴紧锣密鼓争分夺秒。积极开展系统参加援越抗美战争思想政治理论教育，进行开赴越南民主共国(北越)参加援越抗美战争准备之时。

国内政治领域阶级斗争“树欲静而风不止”已成 “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整个国家政治形势急转直下骤然之间一场令人始料不及波涛汹涌，声势浩大史无前例前所未有巨大政治风暴势不可挡迅速到来。这场席卷全国波及九州震惊世界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将包括中国人民解放军在内全国人民推向运动中去任人不能置身事外。

全国掀起大规模所谓史无前例“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即刻在全国广大城乡机关厂矿学校同时广泛全面迅速展开。华东的上海市不仅是开启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第一道闸门之地，更是当时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巨大政治风暴中心。

全市各种各类大中专及普通中小学陆续全部停课闹革命，城区大街小巷以及各郊县村镇内外随处可见游行队伍。大规模各色游行示威群众充斥于上海城乡街头巷尾，各种群众造反组织批斗所谓走资派甚至游斗“破鞋”现象俯拾即是。大字报铺天盖地布满各大小机关企事业及工厂学校农村，整个国家政治经济领域基本全部陷入半无政府混乱状态。彼时包括中共中央国务院最高等级国家和所有省市机关，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高层在内和广大人民群众全部卷入浪潮之中。

驻沪空军防空高射炮兵第二师所属各部队广大指战员，就是在这种及其特殊复杂艰难政治背景下。进行和接受部队参加援越抗美战争深入政治动员教育，同时全力以赴展开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参战准备的。

部队是在波涛汹涌“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惊涛骇浪之中，去努力完成部队援越抗美战争政治动员，进行艰巨而繁重援越抗美技术战术和物资准备。自然使部队广大官兵奉命即将执行境外参战任务过程中，带有国内政治风云中大规模群众政治运动浓厚政治色彩。在部队政治思想领域难以避免产生和存在极左倾向较为突出，这在不久即将进行的越南中美大战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映。

由于全国范围“文化大革命”运动广泛而深入的开展，全师各部队指战员在此期间参加军师机关集会增多。大家常常奉命乘坐军用汽车前往相关部门参加各种政治活动，自然各基层火炮分队受当时地方“文化大革命”形势冲击和感染。出行前和路上也都效仿地方高唱当时髦革命歌曲，这种形势中使风行一时的众多红色革命歌曲获得前所未有广泛普及。

指战员经常从驻地营区经城乡街头巷尾川流不息浩浩荡荡，各种形形色色工农群众游行队伍旁高速行驶呼啸而过。驶往市內五角场军部机关和月浦镇月浦机场参加活动，亲眼目睹了轰轰烈烈“文化大革命”运动狂热风潮方方面面。

高射机枪连指战员外出参加会议及各种政治活动途中，常可见到宝扬路与江扬路交叉十字路口上人流如潮。军车时而从批斗头戴尖顶高帽所谓各种走资派队伍穿越，更有成群结队左一批右一帮不时从运兵车旁奔涌。

更有众多臂戴红卫兵袖章满脸稚气大批青少年学生，情绪十分激昂动作敏捷行色匆匆东去西返，不断呼喊着各种激进而时髦革命口号穿插其间鼓动宣传，俨然成为那场风行全国“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主体和急先锋。当时他们豪情满怀美其名曰在进行煽革命之风、点革命之火，自然也就成为那场大规模政治运动积极参加和推动者人群。这种规模巨大杂乱无序熙熙攘攘波及方方面面群众的政治运动，从上海市各高中等院校及城区人口密集商贸中心繁华地段展开，直至沪城远郊外农村街区主干道东奔西走忙得不亦乐乎。

全国掀起“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运动特别狂热的历史年代，任何人以至包括中共中央高层领导在内谁都难以预料。这场全国范围自上而下重新洗牌的群众性政治大革命，将奔向何方最后进行到哪里是最终理想目的地。

当时即将前往东南亚异国战场参加援越抗美战争，重任在肩驻沪防空高射炮兵更是十分迷茫而不解。他们仅以朴素阶级感情认为紧跟毛泽东主席就不会错，按林彪“理解的要执行不理解的也要执行”的指示对待这场运动。

包括驻沪空军防高射炮兵在内中国人民解放军广大部队，此时虽然基本上置身事外并未直接参与其中。然而整个国家社会大环境特别是政治思想领域极左巨大冲击，却极其深刻而全面荡涤着基层部队中每个指战员灵魂。身居其间无形之中潜移默化产生巨大影响是显而易见的，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任何人都不可能置之度外超越历史。

最直接的是当属前期任职解放军总参谋长的“ 罗瑞卿案件 ”出现后，因人废事凡是罗瑞卿在任时众多指示要求几乎全部废弃。部队高层人事更迭尤其关键人物政治原因下野，对部队政治思想和军事训练工作造成冲击影响十分巨大。

世界任何事物尤其是国家大规模群众性政治运动，发展过程特别是初起阶段矫枉过正是必然的。当时罗瑞卿为提高部队军事训练水平广泛开展大比武，此时成为众矢之的被诬为资产阶级在党内代理人。已经基本定性为推行修正主义军事路线罪魁祸首的罗瑞卿，不仅其人早已身陷囹圄同时与其相关联的人和事均难幸免。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广大部队又对其展开了严厉批判运动，自然不可避免要株连到基层作战分队正常战备和军事训练工作。

早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一个相当漫长历史时期中，中国人民解放军总政治部所属解放军报。连篇累牍连续不断发表关于突出政治的长篇社论文章，将部队政治思想上升到可以驾驭一切至高无上的顶峰地位。全师所属各部队援越抗美参战各项准备工作难免受到冲击，思想政治理论教育和军事物资准备都深深的含有左的因素。特别是法定军政教育训练比例在这种极左思潮指导下，由长期以来始终坚持传统倒三七改为此时正三七比例。

军事训练要为参加援越抗美战前政治思想动员教育让路，各个基层火炮分队正常军事技术战术训练大为减少，每天大块时间由政工指导员政治思想理论教育所占用。连队军事训练退居次要地位相应降低了战士军事技术素质，自然使后来越南战场上对美军作战程度不同产生不利影响。

部队这种特殊政治时期军政训练比例超乎寻常罕见巨大变化，使各火炮分队战士们夏季头顶烈日炎炎酷暑，昼间各自作战阵地中进行操课训练时间大为减少。适应美军越南战争全天候空袭攻击而进行的军事夜训，受思想观念和客观条件影响形有而实无战术技术素质大打折扣。

每天大部分时间在营区室内上政治课及分班进行讨论，大家表态谈认识坐而论道磨嘴皮子时间相对增多。这对当时参加境外援越抗美在即大敌当前十分紧张备战工作，其必然所造成巨大影响和利弊得失是显而易见毋庸置疑的。

部队指战员对当时时事政治和援越抗美战争思想认识上去了，军事训练减少后技术素质则徘徊不前甚至直线下滑。它为越南战争初次战斗大规模战损埋下了十分危险的伏笔，造成战斗中相当一部分人员严重伤亡牺牲的惨痛悲剧。

好在后来参战部队广大指战员适应环境从战争中学习战争，在对美海空军各类高度现代化超音速战机空袭，进行激烈大规模实战中学习较快弥补军事训练严重不足。使越南战争中美两军生死交战进行空袭反空袭战场上，并没有因此而造成太大影响援越抗美最终还是获得了重大胜利。

当时中国人民解放军部队中长期全面开展的军事大比武活动受贬，全军所有部队军事训练和各项其它业务学习自然受到波及。作为武装部队理应进行的战术技术学习比例被大幅削減，这是当时国家整体大环境政治气候所决定无人可以改变。

但是援越抗美参战之前各火炮分队仅有的岗位练兵是不能少的，在军事训练受到极左冲击下各基层火炮分队仍坚持岗位专业学习。驻沪空军高射炮兵第二师第六团司令部作战训练股，例行常规检查各火炮分队专业战斗岗位技能况仍正常进行。

为了保证对各基层火炮分队专业岗位考核成绩完全真实可靠，事前采取严格保密措施实行突然袭击方式进行抽检。特抽调三七炮三号距离装定炮手和四号航路装定炮手，高射机枪连二号航路角度和距离综合判断装定枪手。全部集中在上海市江湾空军机场北草坪临时训练场，举行高射炮兵第六团现场专项军事技术实地操作考查。

这些相关战斗岗位技术水平和操作能力高低，在一定程度决定战场枪炮射击准确率。用一句到家的话来说明这些专业岗位战斗中关键作用，即他们所在.岗位枪炮操作手战斗中判断和装定准确与否。直接关系到部队进入越南参加抗美战争，对美海空军交战能否击落进犯敌机关键所在。这些基层作战分队各战斗班专业岗位上的枪炮操作手，自然成为部队各级领导机关军事训练检查考核的重中之重，理所当然受到全师部队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

经过认真甚至有些十分苛刻严格专业岗位实际考核检查，结果是三七炮八分队相关专业炮手夺魁名列前茅，高射机枪连分队九名二号专业枪手也毫不逊色表现上乘。尤其是北京市海淀籍一九六四年入伍新战士魏忠贤，创航路及距离判断视听和默装十次误差为零的优异成绩。

这种“文化大革命”政治运动中军事训练受到严重冲击，专业岗位训练课时少的情况下他们有如此优秀表现。令在场进行严格检查考核的师团作训参谋震惊之余，深切体会切实感受到基层作战分队战士的可爱可敬。

同时他们也认识到入伍不久新兵都能达到此等训练高度，各个师团作战分队关键专业岗位军事技术训练，只要方法得当短时期快速提高军政素质是可以提高的。这种战前部队未列计划中一次不比武的比武，在不经意之中却极大增强各级领导和战士敢打必胜的信心。

全师整个部队各个基层作战分队岗位操作技术稳步大幅提高，是进入越南抗美战场克敌制胜的必要基础。然而高射炮兵部队各基层作战分队快速灵活机动反应能力，也是抗美战争中空袭反空袭作战极为重要不可缺关键环节。

全师所属部队接受了中国前期派出首批参加援越抗美战争部队，对美军大规模空袭轰炸进行反击作战十分宝贵经验教训。适时推广并全面展开了十分频繁各基层火炮分队，战争时期高射炮兵部队防空作战进入和撤出机动式演练。

高射炮兵第二师高射炮兵第六团所属各基层火炮作战分队，集中在宝山县月浦镇旧机场上进行进入和撤出模拟演习。各基层火炮分队指战员将数吨重武器及战备物资，进行以反复装卸并作实地摩托行军进入和撤出实际操演。

华东地区上海市正值夏季炎炎烈日当空照骄阳似火烧，气温骤升酷暑炙热指战员动辄汗流浃背，甚至部分战士出现虚脱并不时有个别战士中暑眩晕现象。部队在如此高温条件下进行机动作战进入撤出操练，其艰难困苦程度和人们身心体力极大的付出已经超乎寻常，可想而知不言自明毋庸置疑业已达到战士承受极限。

这种十分繁重而艰巨适应越南战争需要魔鬼般的军事操演，部队中极少数个别战士年青强壮之躯渐显疲惫难支。届时高射炮兵第六团八五炮六连一名广东籍新战士，在全连指战员做武器装备的撤出和进入作战演习中。为争分夺秒在考核限定指标内抢时间完成物资装卸任务，在牵引汽车运输该班八五炮战备物资正处于待停未停，那紧急一刹那之间过于急躁匆匆忙忙一跃而跳下。此举却十分不幸一场令大家深感意外危险顺瞬间发生了，该战士身体一跃刚一落地当即气绝紧急抢救无效身亡。

这是全师所属部队在进行援越抗美参战军事准备过程中，首度在非战争时期极其重大而十分严重战士死亡事件。即刻引起师团机关领导和基层分队指战员极度震惊和不安，甚至惊动中央军界最高层机关相关部门重要领导。造成战士死亡事件的严重后果各级领导问责之声纷至沓来，新任高射炮兵第六团六连连长皖南籍一九六零年入伍吴殿富。被严肃处理立即撤消连长职务并予以记大过行政处分，随即平调至六团司令部作训股任一般连职参谋以警效尤。

只要是金子无论在何时何处都有发光之机运和可能，这名干部后来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抗美战争中。在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克太铁路线布夏和克夫两大战区，成为部队冒生命危险排除美军定时炸弹战斗英雄。是东南亚援越抗美战争唯一未负战伤的一等功获得者，越战返国后由高射炮兵六团参谋提升为八五炮一营副营长，不久接替高射炮兵十一师部队任地空导弹副营长。

由于部队援越抗美备战中进行摩托化进入撤出机动大操演中，发生了特别重大人命关天新战士死亡事故。各部队从此被迫全部终止援越抗美战场仿真式进出阵地演习，各基层作战分队转而进行普通非摩托化机动模拟训练。

由中共中央军委毛泽东主席和林彪副主席联署亲自签发，空军驻沪高射炮兵第二师部队参加援越抗美的命令。全师所属各部队从机关到基层火炮作战分队指战员，包括高射炮兵第二师各部队所有随军家属妻子儿女。是全部公开的基本做到广泛深入动员家喻户晓人人皆知，整个部队中上上下下包括随军家属在内，形成了极为浓厚的即将境外援越抗美参战舆论氛围。

部队各级党委领导机关对于出国入越参加援越抗美战争问题，对所属基层火炮分队战士要求却是十分严格。明确严肃规定所有各基层火炮作战分队官兵，必须严守部队前往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参加抗美战争秘密。

任何人绝对不得随意泄露给家中父母妻子儿女和亲戚朋友，更不能以任何形式向外人泄露或公布于社会。甚至当时各基层作战分队战士给父母亲友写书信，都要及时送到连队主要领导审阅后方可以邮寄发出。真可谓为了保守这支部队奉命参加援越抗美战争军事秘密，已经完全达到天衣无缝万无一失外人无从知晓的秘密程度。

但是在茫茫大千世界里没有也不可能有永远不透风的墙，再严格保密措施和各种苛刻纪律的规定和要求。时间久了都有可能会出现不同程度对外逐渐渗透现象，况且如此庞大复杂机械化部队跨国远征绝对保密犹如蜀道之难。

这个时期不经意间全师所属各部队上下出现了一种特殊现象，在部队官兵进行十分紧张出国参战准备过程当中。师团各部队机关和各基层火炮作战分队干部战士，家属(父母妻子儿女和亲友的统称)临时来部队驻地探望相聚现象突然日渐增多。

这就从部队中一个小小日常生活侧面和个别局部偶发现象，反映出这支驻沪高射炮兵部队要出国参战的秘密。已经是不胫而走在一定程度范围上成为了半公开秘密，这股潜流的出现的确令领导头痛也无可奈何只好听之任之。

彼时实际上己经在少数部分机关和分队指战员中失秘，他们身处遥远外地的父母妻子儿女及部分至亲挚友。间接或直接含蓄或半公开对援越抗美略微知晓一二。部队如此重大涉外几可惊天动地军事行动秘密，很难做到滴水不漏限定在官兵部队内部生活圈内，基本还属于可控范围无关大局。

此番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战场参加与美军交战，远非前期全师所属部队苏皖地区机动作战可比。销烟弥漫枪林弹雨血雨腥风出生入死巨大危险性，已经远远超出指战员们任何一次国内重大军事行动。

雅致淡定一些议论前往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境内地区，跨国进行援越抗美战争可能会有伤亡流血牺牲。通俗或形象一点来认识进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战场参战，中美两军大规模地对空激烈交战中是有可能要掉脑袋的。

这种认识分析判断言谈绝非无端夸大其词或危言耸听，中国政府首批高射炮兵部队跨国援越抗美参战。不时传来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战场中美两军对阵博搏杀中，双方部队战斗你死我活伤亡惨重之声不绝于耳。援越抗美真实战例使人们对越南战争巨大危险性的认知，难以避免会潜移默化影响着部队少数干部战士的思维和观念。

这也就是一个时期中各机关和基层火炮分队相对集中出现，千里迢迢外地父母看儿女妻子探望丈夫小高潮潜在原因。有的个别单位已经到了无临时家属住房可以安排的困难地步，被迫只能采取就地临时搭建简易军用帐篷进行安排住宿。

甚至于已经出现了十分紧张拥挤帐篷内必需临时以布帘为墙，借此分割出多户用分别接待若干小家庭的艰难窘境。同时基层火炮作战分队两地分居连队党政一二把手爱人，也不远千里从外省各地赶到部队上海驻地探亲团聚。

全师各部队援越抗美参战前出现这种特殊家属来队现象，从某种程度和一定特殊情境和意义上分析来看。其中或多或少程度不同夹杂一些少数人即将奔赴战地之前，暗含隐藏着一种即将生离死别些许复杂难言心理情愫。

对于当时全师各所属部队机关和基层火炮分队部分干部战士，开赴越南民主共和国(北越)境内参战前临时家属来队剧增现象，各单位领导和广大战士们都给予了一定的理解和欢迎。全师所属分布驻防于上海城内外各重要地区作战部队，参战前繁重准备中绝大多数并无大批家属集中来队现象。部队并未因此产生任何负面消极不良影响和连锁反应，顾全国家和部队即将执行援外参战大局依然是全师各部队主流。

全师所属机关和部队广大指战员抛却亲情全力投入参战准备，毅然决然无所畏惧奔赴烽火硝烟血雨腥风的援越抗美战场。这是只有新中国建立后共产党领导翻身获得解放的人民军队，才理所当然具有的舍小家保大家之高尚政治品格。全体官兵面临敌我交战流血牺牲生死抉择巨大高风险，绝大多数指战员们都表现出视死如归难能可贵伟大情怀。

此情此景绝非笔者作为那场残酷而艰难援越抗美战争的亲历者，对上个世纪中后期那场援外参战情景自我陶醉过于夸大溢美之词。他恰恰是中国二十个世纪六七十年代的一九六六年夏秋之季，驻沪空军防空高射炮兵第二师所属各支防空作战部队，即将远赴东南亚援越抗美战场广大参战将士高昂斗志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