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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魏凤江 
部队: 军直   
部门: 通讯一连 
职别: 连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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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空六军各位战友们:今天我们相聚战友网,共聚战友之情,怎能不引起我们对欢乐和痛苦(因为我们经历过)的回忆。让我们借助战友网的平台,将全国各地的战友们紧紧的联系在一起,我将尽自己一份责任和力量为战友网服务。 衷心祝全国各地的战友们身体好!工作好!家庭好!全国战友手拉手,走到哪里都有我战友! 
所有篇目(共174篇)

标题:

活在我心中的游泽浦  

发表时间:

2007-2-8 21:46:20

更新时间: 

2012-2-11 19:43:59  更新者: 王进乐

关键词:

军史 大事记 战友 游泽浦 选载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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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文学》

永远的28岁—留在我心中的战友

游泽浦

爱兵模范游泽浦

81年12月30日,游泽浦、曹建香带领新兵参加分列式,接受首长

检阅4天以后游泽浦壮牺牲,02年10月20日曹建香也撒手人寰

后中间者为“爱兵模范”游泽浦烈士

  

在北戴河的留影

在南京中山陵的留影

与母校的班主任陈老师的留影 

游泽浦在上海的留影

 我(中)与游泽浦在西安钟楼

    198214上午十时,该是很多空六军老战友们还记忆犹新的日子和时刻吧!空六军通讯二连副连长游泽浦永远的离开了我们,这位被空军党委命名的"爱兵模范"生平永远定格在了28.这是一个让我一生中每年都会纪念的日子和名字,让我讲几段他的故事已示对他的怀念吧!

一、老处长对我俩有所期待

    记得那是198212的下午,我们还在部队放元旦假日,通讯处老处长李培元把我们几个在部队过新年的战友找到自己家里请大家吃饭。在场的有通讯处周惠初(当时的副处长)李森、付根利,还有通讯营的陆国防、及伟铎、卢常庆、游泽浦和我等人。

    喝酒之中,老处长不免要对我们几个通讯营新上任的连队干部有些要求和叮嘱,最后又特意的叫着我和游泽浦的名字说:“魏凤江、游泽浦”。

    我们俩立刻起身答“到”。

    “你们二人,过完节后,第一要干好工作,第二要认真复习一下高中课,准备参加空军指挥学院招生考试,要记住你们是我们通讯处选送去的,要知道领导对你们的信任”。

    “是”我和游泽浦以军人应有的标准站姿答应着老处长的要求。谁都知道当时的“空军指挥学院”在我们的心目中有相当高的地位,每个空军干部都想到那去学习几年,为自己的发展做一些铺垫,做为当时一、二连的两个副连长,我们更知道这次学习机会对我们意味着什么。

    中国有句俗语叫做: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就在此事的两天后,一声手榴弹巨响,将游泽浦年仅28岁的生命瞬间夺去,同时也将他心中的美好愿望一起带走了......

二、实弹场上一声巨响

    这是一个极为平常的日子,1982年1月4日。早上,我带领连里几个战士跑步,正遇上游泽浦(当时正在担任新兵连的副连长)也带领着新兵跑步。他对我高声喊到:“小魏---上午新兵连打耙、投弹,有时间过去”。我们空军平时实弹打耙和投弹都特别少,所以新兵连有活动干部和老兵们也都想去蹭点油。

    “好---我答应一声,俩人就各带队伍跑开了。

    可是,事情真不凑巧,上午,指导员张建平又通知几个干部要开支委会。吃完饭大家都到张建平的屋里开会。因为是总结上一年度的工作,营里教导员戴子山也来参加我们的会议。

    教导员一进屋就大声说:“游泽浦这小子是真楞啊!昨天晚上带几个新兵试弹(用真手榴弹试投的意思),有三个弹没爆炸,他可真虎,把别人都撵走了,自己却跑到雪地里找了三个小时,找到后又自己引爆,你说吓人不?”

    大家也都议论着,说:是挺危险的。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会议进行着,到了上午十点半左右,坐在桌旁的教导员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其他人听不到电话另一方在说什么,只听到教导员大声喊着“什么?啊?我马上过去”,脸色突然变的紧张起来。

    然后放下电话对我们说:“新兵连手榴弹炸人了,我得马上到卫生所去。”说完就跑出去了。

    这一下,把我们几个在场的人吓傻了(不是我们没有经过这样的事,而是感到太突然)。大家猜测着,究竟能是谁出事了呢?有的说肯定是我们营的,不能是一连的,如果是一连的肯定同时告诉我们,营部没有派人去新兵连。二连只去了一个女兵去当排长,另一个就是游泽浦去当副连长。不约而同,大家一起说:能不能是游泽浦哇?

    议论到这我的心一下子紧了起来,好像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就对建平说:“支委会先别开会了,我心里难受,咱们也去看看吧!”

    实际张建平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就说:“好,先停会吧”。

    会一停,我和建平急切地跑出来,刚出楼门,就见卫生所附近围着不少人,能看出来大家情绪很不好,有的新兵还在哭。小路至卫生所门口处还有几滩鲜血。大家都说是游泽浦出事了。

    我扔下张建平自己快步跑到卫生所,老所长林越正好迎出来拦住我,他显然知道我和游泽浦的关系,对我说:“人不行啦!别进去了。”

    那怎么行,我冲开林所长和几个医生、护士的阻拦就闯进了小手术室。

    惊人的一幕就在瞬间出现在我的眼前。只见混身是血的游泽浦赤条条、静静的躺在手术台上,两个护士正在给他擦身上的血迹。看到我之后她们都摇着头说:“我们尽力了,可游副连长伤的太重,已经不行了,没有心跳了。”

    从游泽浦脸上看,伤的并不怎么重,但两支手上特别是右手伤的就很重了,右手几个手指实际上已经被炸掉了。但我心想:怎么手炸掉了人就能死的这么快吗?地震中很多人手脚伤的比这还重,也没有死呀。

    这时又有几个沈阳战友赶来了,林越所长也进来了,他看出了我们大家的不解的心情,就对我们说:“实际上手上的伤不是要命之处,最关键的是小游大腿根上的主动脉被打穿了,这根主动脉在手术台上出问题都很要命,它要是破了,人的鲜血可以喷射一米多高,29秒钟之内不结扎住,全身的血液就会流掉一多半,医术在高的医生也无能为力。新兵今天分两伙同时进行投弹和射击,我们跟去的医生正好在射击场,没想到这面却出事了”。

    “怎么会这样?当时怎么没注意腿上呢?”我不加思索的轻声问道。

    “几个新、老兵看到出事后,冲上去救小游,只注意他手上的伤了,就把他的手包上往回背,那成想---”老所长也有点无奈了。(当然这有可能是一次事故,追究起来他们也可能有责任的,因为医生当时未在现场,当然后面的抢救是尽力的,这都是后话了)。

    原来,这天新兵连分开进行投弹和射击,游泽浦负责投弹,陈华沙(勤务连连长,当时担任新兵连的连长工作)负责射击。前面进行的很顺利,接近九点半左右了,投弹的新兵还剩下几个人了。

    就在这时,浙江新兵章水根来到投弹坑内(投弹的掩体是一个方状的坑,前面和左右两侧的土堆有一米左右高,后面有半米多高,在掩体外的前面有个大斜坡,是一片开阔地,战在坑内将手榴弹投到外面去只要身子稍向下一蹲就绝对安全)。游泽浦的主要责任是帮新兵将手榴弹拿好,打开保险盖,将拉环套在新兵右手的小手指上,然后站在新兵的左后侧,指挥他们将手榴弹投出去,然后提醒新战友注意隐蔽好,待手榴弹在坑外爆炸就算完成了任务。

    章水根前面的动作都做的很好,但是就在他投弹的一刹那,事情发生了变化。章水根并没有把手榴弹投出掩体外,而是振臂时就松开了手,让手榴弹直射上方,然后又直接掉到了掩体内(这个描述也许不十分准确,因为当时谁也没有看到,而事后小章又回想不起来了)

    游泽浦看着章水根的动作完成了,却没有看到手榴弹投出,他顿觉情况不妙,一低头,才发现手榴弹已经掉在掩体内了,这时的章水根已经不知所措了。

    要知道,手榴弹从出手到爆炸只有短短的七秒钟,况且这颗手榴弹已经在天上转了一圈,掉在地上后又在旋转着冒烟,谁能说眼下的章水根和游泽浦还能不产生强烈的心跳呢。

    但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即,游泽浦做出了令人震惊的举动。他迅速猫下腰,先用双手搂住小章的双腿下方,一下子将他甩出掩体坑。就在章水根被甩出的瞬间,他听到了一“轰”的一声,一粒弹片打破了他的右手腕,他安全的脱险了。

    躲在后面等待投弹的的战友们几乎全被吓傻了,怎么掩体内发生了爆炸,但一定神才明白,出事儿了。

    这时,正在进行射击组织的新兵连和陈华沙听到了一个不平常的响声,他和所有人几乎同时感到“不好,好像手榴弹在掩体内爆炸的声音,肯定出事了”。待他带人赶过来时,战友们已经将受伤的游泽浦抬出了掩体。

    当时,大家只以为游泽浦只是手上受了伤,就撕下一块大衣布把他的手一包,赶快换着班的往军部院里背,一公里远的路上,游泽浦的鲜血一滩滩的流了很多,待到将他背到军部卫生所后,其实,游泽浦早已离开了人世

    一个鲜活的生命在几十秒内就是这样走了,我很难用几句话来形容游泽浦的做法。实际上,我可以用很多华丽的语言去形容他的“壮举”,但我并不会这样去做,因为人们都会从他的行动中找出答案。

    看着游泽浦平静的躺在那,他的脸上已经没有了丝毫的表情,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引起了我心里的一阵痛楚,但我还是默默的看了他很长时间。

    实弹场上这一声巨响,夺走了游泽浦年轻的生命,使他在我们的心中永远定格在28岁。

    这时,管理处的同志们拿来了一套新军装。我们一起动手,为亲爱的战友穿上了一套新军装,他依然沉睡着......

三、我俩小时候的事儿

小时候,我与游泽浦有着一段不解的情缘,回想起来这些往事就向发生在昨天一样。我和游泽浦曾一同在沈阳兴齐小学上学,大概是我们在小学三、四年级的时候,我们俩人都是学校中的知名者(不是说学习好,或者是班干部)。那个时候小孩没什么可玩的,课间休息也就是跳跳绳、踢踢毽,或者是边追带跑的玩。我有一个爱好就是跳绳,时间长了,能跳出很多花样,一跳双过式我一口气能跳二百多下,最有意思的是我还能跳出一跳三过式,到后来,我还跳出了反绳一跳双过式,这是全校中的绝活,没有第二个人能跳出来,主要是大家都不会用手腕上的这个劲儿,我却偏偏会用(那时候没有吉尼斯纪录这一说,要不然咱也去试一试)。所以,同学们都叫我“跳绳大王”。

    可游泽浦的绝活更有意思,这小子没事就拿着一把弹弓子打麻雀,准度极高(那时候麻雀多的很,打了吃肉,还没人管)。听别人说,有一次游泽浦一下装了三颗小石子儿,向一大群刚起飞的麻雀射去,奇迹就在一瞬间发生了,他一下子同时打下了四只麻雀,一时轰动了校园,连老师们也经常议论着这些事,因此,“神弹小子”的绰号就给了游泽浦。

    说也怪,我和游泽浦的友情却与他手中的这把“弹弓”有着密切的关系。

    有这么一天,我午饭后来的挺早,在教室里待着没事儿,就想到操场上去玩一会儿,刚一出门,就见游泽浦手拿弹弓已经拉开了架式,目标正对着我的脸(实际上操场上有个凉水桶,桶上面有个盖,盖上有个手指粗的钮,原来游泽浦没有地方练瞄准了,就拿这个盖钮当起了耙子)。

    我的反映到挺快,眼看着他瞄的正是我,心里想喊“别打着我”,可是这个“别”还未出口,只听“啪”的一声,右侧的半颗门牙连同他射出的石子儿已经掉到我的口中了。我“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顿觉从牙床到脑袋有些发胀(因为门牙是有神经的),可一看游泽浦正拿着弹弓看着我发楞。真气死我了,我一口将那半颗牙和那个石子儿吐在左手上,蹲下身捡起半块砖头就冲向游泽浦。这小子一看不好,撤腿就跑。

    我追了几步,可疼的受不了,只好蹲在地上。游泽浦看到惹了祸也不跑了,索性转过身来跑向我,蹲下身来看我的伤。这时老师和同学们都跑来了,大家一看都吓坏了。太悬了,打在了门牙上,如果打在眼睛上后果就更糟了,要上直接打到上牙膛上,还可能至人于死地呢。

    大家可以想向,为了这颗牙,我肯定还遭了不少罪,因为它连着牙床上的神经,必须天天去医院,直到把神经杀死,才能免遭疼痛。那些日子,我的脸全都肿起来,晚上睡觉都做恶楚,总是有人拿枪瞄着我。

    我们那个小学校就更有意思了,同学们都说:“神弹小子”是拿“跳绳大王”练瞄准呢。听说“跳绳大王”在那跳,大家围着看,他在人群里跳绳,一窜一窜的,引起了“神弹小子”的兴趣。这小子就拿弹弓瞄准等着,正好“跳绳大王”再次跳起来时,“神弹小子”就发射了,打个正着,只要他半颗门牙。

    更有人说:“神弹小子真他妈准啊!如果这小子当时装两个石子儿,魏凤江两颗门牙可能一个都不能剩。”

    就这样,“神弹小子”游泽浦在我的口中留下的“杰作”,将让我带到终生

四、当兵之后的比拼

    出事之后,游泽浦再也不玩弹弓了,我也停止了三、四个月的跳绳(光顾着整天看牙了,别的心思都没了)。但不知为什么,我与他的关系却越来越好了。后来我们这所小学被分家了,他们班去了保工二校,我们班去了齐贤二校,之后接触少了一些。

    直到1972年底,我们二人又都从自己的学校被应征入武了,那个年代想当兵真不容易,不是吹牛,个个都是百里挑一的,万幸的是我这颗被游泽浦打掉的半颗牙没有影响我的体检。从此又开始了我们第二次密切关系,但我们的关系中多少也掺杂着一些政治上竞争和业务上比拼的因素。

    新兵连训练时,我和游泽浦就开始在新兵连的训练和其它工作中冒尖。游泽浦经常自告奋勇带领新兵唱歌,而我也是新兵连中一名文艺骨干,一个月后我俩都在战友中小有名气。

    后来我们又一起被分配到通讯营,我在一连当了报务员,他在二连当了外线兵。我俩经常抽空就跑到一块谈谈工作和进步的事儿(当时思想进步,组织上入党是年轻人最重视的事了),业务上求进步是我们俩经常谈论的重点问题。我们知道,没有军事技术上的过硬,表现再好也不行。在这种情绪的催动下,我和游泽浦都在暗地里使着劲。

    记得地震后的1978年,通讯营组织了第一次军事技术比赛活动(也可以叫军事大比武),每个参加比赛者都下了不少功夫。这次比赛中我(当时是报务台长)得到了全连发报比赛第一名,而游泽浦也获得了架线比赛第一名。领奖时我们都看着对方(实际两项比赛的形式是不同的,但我们俩心里都闷着劲,都想让对方看看自己的成绩)

    军事比赛之后,组织上送他去了西安空军通讯学院(属于大专班)学习,这次我没有去上,可我并不甘心,我总觉得自己也会有机会的,于是我就自学,也每年专程到西安通信学院去参加了自学中专的考试,竟顺利过关,虽然是中专可也是自己努力的结果。

    每次去西安我们俩(或是与一些战友)都要出去玩两次,大部份是他请我(因为他比我大几个月,总称是大哥,其实差不了多少),交往中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断升华,两年后他学习归来了,我们成了最要好的朋友。

    1981年我们都搬进了新军部,一些陆军老大哥也在这施工,那时候晚上经常演电影。一到看电影的时候,我们就和陆军战友拉歌,这时候我就与游泽浦一起上,带领我们通讯营与他们比赛,每次活动后双方的战友们都非常高兴。

    老军部的战友们可能还记得,80年代后,部队经常组织检查军容风纪,管理处天天组织打扫卫生,而此时我和游泽浦都分别担任一、二连的副连长,正好负责这些工作,我们俩就经常跑到一起研究怎么才能抓好这些工作。

    研究归研究,可检查后又都想着为自己连队争第一。过去二连的工作总比一连强,通讯营中什么评比都是二连好,从我当了副连长后心里就是不服。

    有一次营里组织拔河比赛,我硬是带着一伙报务员(都是四川小个儿)赢了游泽浦带领的外线排(全是壮劳力),关键是咱们心齐,思想准备充分,而他们却早以为肯定能胜利,没把我们当回事,失败后还互相埋怨,气的游泽浦三天没理我。

    另有一次,营里歌咏比赛,二连由游泽浦指挥男女生大合唱,满以为肯定得第一,下来后坐在那乐知知的看着我们上台。我心里憋着一股劲,上到台上,使劲全身的力指挥我们的炊事班唱了起来,结果台下的战友们也被打动了,全体都跟着唱,我索性转过身来指挥全营把这首歌唱完了,得到一片掌声。

    营部的战友当裁判,都说一连炊事班唱的好,可把游泽浦气坏了,大声喊着营部的偏向。还是教导员代子山有办法,他说:今天唱的都不错,就算并列第一吧!

    教导员来了个合稀泥,可我俩却没有言归于好,见面就说:你等下回的。

    直到有一次,全军直连队进行队列比赛,我们又遇上了,说心里话,我和游泽浦带队进行的队列表演都不错,可是勤务连的邢玉忠(勤务连副连长)说了一句话:我看今天一连比二连做的好。

    这次第一名给了我们,从此一、二连的各项竞争活动就全面开始了。当然有很多时候二连工作要好于我们。

    但是工作中无论怎么争夺,俩人始终保持着密切的个人关系。那个年代竞争中也懂得还要向对方学习,竞争的目的是做好自己的工作,大家彼此还是很要好的朋友,我和游泽浦就保持着这种关系。       

五、他留给我不灭的印迹

    游泽浦走了,说心里话,他给我留下的是一个非常平凡的印迹。我也曾多次在脑中放映他救人时的各种镜头(可这些都是我想像出来的),心中猜测着他当时的想法,但我想向不出来。可我知道,一个人如果没有平时的行为养成,关键时刻是很难有此壮举的,尽管人们对游泽浦有很多猜测和说法,可我却始终把他当成我身边、我所见到的一个真正的英雄。

    游泽浦牺牲后,空军党委根据他的表现,授予他为“爱兵模范”的光荣称号。七天后,又在军部大礼堂为他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

    为了开展向游泽浦同志学习的活动,军党委派政治部的仝干事到游泽浦的母校---沈阳第四中学等单位了解游泽浦的事迹。又组织了以干部处雷处长为首的宣讲团,赶赴沈阳宣传游泽浦同志的事迹,而这些活动我都亲自参加了。因此,老处长要送我们去“空军指挥学院”的事全都耽搁了,但我并不后悔。

    在沈阳第四中学老师座谈会上,人们回忆着游泽浦在学校的表现,很多老师都痛哭流涕,音乐老师(姓劳)当场创作了一首歌曲《赞爱兵模范游泽浦》(也可能早有点准备),并含着眼泪为大家当场演唱,那情景真是叫人难忘。

    原来游泽浦小时候也是一个爱管闲事和爱打抱不平的人,他曾亲手抓住一个盗窃学校煤炭的小偷。还曾将两个打人的小流氓抓到派出所。这些并不大的事反映出游泽浦从小就有正义感的纯朴本质。

  游泽浦牺牲后,我们军部胜传着一句话:一连出干部(每年都有四、五名战士送军校学习,并有几名干部输送到其它单位),二连出英雄(震中出了“雷锋式的女战士---高东丽”,现在又出了个“爱兵模范---游泽浦”),加上二连平时工作也是相当的出色,这下成了名副其实的“英雄连队”。

    说句心里话,我真的希望还是多出干部少出英雄好一些,但我并不是怕出英雄。

    在与游泽浦相处的日子里,虽然他有1.78的大个儿,稍有点黑的脸庞眉宇轩昂,略显英俊,走路挺胸抬头,一个标准的军人形象,但我一直觉得他很平凡。

    我经常在梦中与他在一起,他还总是原来的样子,我们好像还在部队时一样,因此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已经离我远去,好像我们在一起时,只是自己又回到了那个让我难以忘怀的时代。

    凡光临本章的战友们:读到这里,再让我们回过头来看看前面那几张照片,是不是我们能感觉到,仿佛就像在昨天一样,他还与我们在一起。就让我们在心中永远怀念他吧!但愿他在天有灵能知道今天我们做了什么。

    游泽浦走了,他留给我的不灭印迹永远是:一个平凡而高大形象。

    我经常面对着他问道:“你真的走了吗?好象你还在......”苍天知道我曾多少遍的呼唤过你---游泽浦,你---去 问 吧!

    链接:一个英雄,就是一面鲜红的旗帜;一个英雄,就是一座不朽的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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