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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马建平 
部队: 军直   
部门: 灵丘场站通信营 
职别: 报务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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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战友聚会可以畅饮,但绝非酒肉朋友;战友彼此可以帮衬,但绝非利益交换。战友相互可以调侃,但绝非恶意攻击;战友网上可以闲聊,但绝非无病呻吟。战友情,永远的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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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45 闫科长疯了!上  

发表时间:

2017-7-14 11:00:40

更新时间: 

2017-7-16 9:10:02  更新者: 马建平

关键词:

文学  

  [这是对本篇第 1389 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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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闫科长疯了!》上

    这一站我们来到德国著名的旅游城市慕尼黑。这里是巴伐利亚州的州府,也是全德国的第三大城市。这里风景优美,不仅拥有许多历史悠久的教堂和宏大壮观的古堡,同时这也是举世闻名的德国啤酒节的举办城市。如此美丽的旅游城市,对于初出国门的模特们来说,心中无疑充满了美好的向往。不过我更期待着在那些坐落在大街小巷的德国啤酒馆坐坐,惬意地喝杯冰凉爽口的啤酒,找找感觉。然而,正当我们计划着接下来的三天演出和旅游安排时,却发生了一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儿,也这正是这件突发事件彻底破坏了我此次出国的心情。

    在慕尼黑入住酒店的当天晚上,我们大家聚在一起在餐厅吃晚饭,原定用餐结束后,我和几个骨干一起去闫科长房间开个碰头会,研究接下来这三天的工作安排。吃饭的时候,大家突然感觉闫科长眼神有点发凝,似乎有点醉酒的神态,可她从来不喝任何含酒精的饮料。当然除了眼神迷离醉态之外,一向言行谨慎的她,突然跟大家说了好多离奇古怪不着边际的话。“怎么酒店的地板上面看着都是黑洞呢?墙皮上爬满了黑乎乎的虫子啊!外国人都是黄毛鬼,你们都给我小心点,离他们远点儿!”

模特们可都是不到二十岁的年轻女孩,之前的生活经历简单至极,从未经历过什么突发的大事儿,看着自己的领队不停说着胡话,似曾犯了精神病的状态,一时间都慌了神。开始听她说了几句不着边际的话,我还感觉有点莫名其妙,到后来我是越听越毛,生怕她在餐厅里当众出丑,于是赶紧让几个女孩将她扶回了房间,躺下休息。

    没料到刚回房躺下,闫科长竟然开始变得歇斯底里起来,似乎很害怕的样子,还不时自言自语,说着一些没头没脑的话,当时看那个阵势基本和精神病人犯病没什么两样。女孩子们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见状纷纷逃回各自的房间,躲了起来。房间里只剩下我和一个叫李晶的女孩,李晶是被我点名硬留下来的,因为我当初在帮她们申请出国护照的时候,曾经看过她们填写的个人简历,我知道李晶曾经上过两年的护士学校,应该知道一些病人护理的基本常识,我知道此时只有她能留下来给我搭把手。

    我当时的第一反应是立刻给上级领导汇报这里的突发情况。从国内出发前,我们开会确定了一些出国在外的行事原则,其中有一条是遇有重大问题或突发事件,必须第一要请示中国住西德汉堡的贸易代表处。我拨通了电话简单汇报了情况,请他们拿出处理意见。听口气商务处的值班官员根本不愿意掺和这事儿,“你反映的情况我们知道了,还是尽快给你们国内的公司领导打电话吧!”无奈之下,我只好拨通了国内公司的电话,还好,当即就和公司的副总经理陈震宇通了话。

    陈振宇这人,四十来岁的年龄,听别人讲属于文革后期上来的造反派,人像鲶鱼一样油滑,嘴皮子很溜,精通权术,属于那种遇到天大的事情,也让别人抓不到辫子的乱世英雄。“这个事情,最好还是按预先定下来的原则请示汉堡代表处吧。”得!他想立刻将球踢回给我。“我已经跟他们通了电话! 他们让我给公司打电话请示!”“这样啊,那就先找当地的医生检查一下,看看什么问题再说吧!”咣当一声,那边电话撂了,这就是陈振宇当时给我的电话指示。

    放下国内电话,我又按陈总的指示给汉堡商务处打了电话,向他们转达了国内公司领导的意见。他们答复说:“你们再看看情况,不行可以考虑先住当地的精神病院观察治疗。”精神病院?我心想这绝对不行!我虽然不知道闫科长眼下犯的是什么病,但我对她犯病的病因基本能猜出个八九不离十。她第一次出国就承担了这么大的责任,精神压力太大让她无法承受,再加上几乎一个星期都没睡过囫囵觉。另外据我观察她似乎对老外很怵头,如果把她和德国当地的精神病人放一起的话,病非但治不好,情况肯定会更糟,也许就彻底把她毁了。

    谁能帮我呢?此时我想起了小童,到德国以后为了工作方便,接待方给我们又配了一位国内来西德攻读博士的德文翻译,他就是小童。我想如果我跟卡斯达接待小组的人汇报闫科长的情况,依我的英文词汇也未必能说的很明白。于是我先给小童拨通了电话,跟他详细说了说闫科长目前的状态。小童了解情况之后,立刻打电话给卡斯达慕尼黑市本地接待的负责人,用德文详细介绍了我们这目前的情况。德方十分重视这突发情况,立刻派来了一位当地的精神科医生赶了过来。医生一进房间,闫科长就惊恐万状,发疯似地喊叫着,非要从酒店房间的窗户往下跳。李晶和我则用全力把她的身体压在床上。此时的闫科长力气简直大的让人不可思议,我狠劲按住闫科长的双肩,李晶则用力压着闫科长的双腿,我们两个几乎快要支撑不住了。

    见此危机情景,德国医生毫不犹豫地给闫科长打了一针镇定剂。他通过德文翻译小童告诉我说,病人没什么大问题,就是紧张加上休息不好,导致暂时的精神崩溃,经过适当的休息应该可以很快康复。

    听医生这么说,我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医生讲这个针剂主要起镇定作用,基本可以让她好好睡一宿。谁想到,德国的医生离开酒店还没有几分钟,闫科长就又声嘶力竭地喊了起来,重新恢复了歇斯底里的状态。我赶紧让小童给那个医生再打电话,医生很快又折返回来,观察了一下状况,告诉我说要给她打一针特效的镇静剂,但可能会有点危险,问我是否可以用药。他说通常在医院的话,使用这种药剂都需要病人的直系亲属签字同意。当时的我很无助,只好硬着头皮表示同意。我知道我当时这么做是承担了很大的责任,可我除了同意又有什么应急的办法呢!不过还好,医生走了以后,闫科长就睡了,而且一直在睡。(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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