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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杨寿清 
部队: 空24师 464医院  
部门: 政治部 
职别: 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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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辞: 重新起飞,意味回归! 
所有篇目(共68篇)

标题:

父亲的拐棍  

发表时间:

2008-9-21 21:10:32

更新时间: 

2011-12-29 11:22:24  更新者: 张元淮

关键词:

忆旧 2009父亲节  

  [这是对本篇第 5182 次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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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篇显示

 

父亲的拐棍
——K6随笔之二

拐棍虽然可以打人,但终归是用来辅助走路的。
——题记,纪念我的父亲去世20周年


    父亲已经离我们而去整整20年了。如果活着,他应该98岁了。他这一生,可以让我记取的东西很多很多,但任何时候我都不会忘记父亲的那根拐棍。
    记得就是我小学刚毕业的那个暑假,在家也闲得难受,便去一个建筑工地上打零工,以期换些散碎银两留做学费。刚去工地上班那天,仓库进了一批木材,其中一根脏乎乎的棍子被丢在一边,我便捡回了家。父亲拿过一拈量,说了声:“好料!”便拿出刨子三下五除二去掉了脏皮,立时,这棍子浑身上下透出淡黄的亮色。
    “你瞧见么,花梨木的。上好的料呵。”父亲赞道。我虽然不懂什么花梨木,却绝不怀疑父亲的眼光。因为他是本县有名的木匠,二十多岁便从乡下到了城里学徒,后来开了间木匠铺。据我们那条街的街坊说,父亲的手艺远近闻名,以至人们忘记了他的名字,一有事便称“那个杨家木匠铺的”云云。解放初期,公私合营,父亲把木匠铺并入了县家具厂。他领着一帮师兄弟和徒子徒孙,把县家具厂弄得红红火火。文革时,父亲因了这间木匠铺挨了整,以至全家受牵累,有了一段暗无天日的光景。文革后期,父亲患了重病,时不时头晕,严重时还吐血,无法继续工作了,从此病休在家。父亲的病情按下不表。
    回头还说这根棍子。父亲说,花梨木在往日可是大户人家做家具用的,穷人家是用不起花梨的。我说,这一根棍子能做么事,烧火算了。父亲却似乎爱不释手,说,小有小的用处,我看给我做拐棍蛮好!于是,自己在棍头上加了个把儿,便从此拄在了手上,不离左右。
    父亲说,这下好了,你可以不用当我的拐棍了。
    父亲说的话很让我惊喜,因为自从父亲生病之后,每次去医院都是我当他的拐棍儿。日子长了,便也想耍滑偷懒,为此,父亲时常会揪起我的耳朵:“跟老子走一趟!”我就是一千个不愿意,也还得坚守这个岗位,充当父亲的拐棍儿。
    我在家排行最小。老话讲“穷不当长子,富不当幺儿。”我们家兄弟姐妹多,仅靠父亲每月五十几元退休金维持生活,那个苦恐怕很难有人吃得消。所以,我这个幺儿子也没感觉什么宠爱,倒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打6岁起,就开始做起小买卖,卖冰棍,卖大碗茶,摸鱼捞虾,一个暑期总能攒个二三十块钱,贴补家用。12岁时,便到附近的建筑工地提泥桶搬砖,一天1元2角工钱,在当时已属于高工资了。但不管我怎么自立,在父亲眼里,我还是长不高的拐棍儿。
    这回,不经意间拿回一根花梨木棍棍儿,做成了一根拐棍,便被父亲特许下岗了。当时真有一种脱缰的快感。


    但这种快感,很快便转为恐惧。
    小学已经毕业,应该懂些事理了。母亲叮嘱我,不要再惹父亲生气。“尤其是你这个烂桃子”母亲指着我说:“都快上中学了,还是一脑壳酱糊!”
    “他是一脑壳猪油!”父亲的拐棍把堂屋的地面敲得山响,说:“猪油脑壳,看你还怎么成器哟!”
    父亲总这么说我成不了大器。因为小时候实在太调皮,虽然从不与人打架,但总要设计一些另类的小把戏,招惹得街坊邻居时不时找上门来:杨家木匠铺的,你家老幺把我家灯泡打破了,快些收了他的弹弓。杨家木匠铺的,你管管你家老幺,我才刚晒的被窝就把得他弄得透湿……这样的事多了,父亲便格外关注起我的行踪了,恨不得一时半刻也不离他的视线。
    从小学到初中到高中,我几乎一如既往地偏爱语文历史,以至凡是数理化就逃课,躲到学校附近的巷子里玩弹球,放学了才若无其事地回家。于是,便引来老师上门告状。父亲便总是怒从心起,抄起拐棍便打,躲闪不及时,总会留下几条青紫。这阵势经得多了,我便格外小心父亲的拐棍。倘若做了错事,回家时便大气不吭,躲在一边埋头看书。再不然,就悄悄地把那根拐棍儿挪个位置,即使父亲要打我,也会找不到目标而贻误战机,我也就好乘机逃窜。
    但父亲总归是老辣的,我的这些小把戏很快便被他识破。许多次放学回家,我都发现父亲会抱着那根拐棍不离手,并且以警惕地目光注视我的举动。
    这根拐棍成了我的威胁,也成了父亲的心病。终于有一回,父亲给我来了一次痛快的。那是初中一年级时,因为上课看小说,我的数学老师何先生到家里告状,气得父亲直跺脚。那天放学回家,父亲已经站在门前,拄着的拐棍也似丈八蛇矛般地吓人。我知道大事不好,调头想跑,父亲居然一个大跨步,挺起拐棍一扫,准确无误地打在我腿肚子上,疼得我哇呀乱叫。父亲还是不依,又一棍子打来,我躲闪过去,就听到“啪”地一声脆响。我心想,完了,父亲的拐棍断了!
     再看父亲,拿着大半截拐棍,已然脸色发青,一声闷叹,一屁股坐在门前的石阶上。这可把我吓坏了,连忙跑上前去,把父亲扶到了屋里。
   

    我也没想到父亲会下“黑手”打断了拐棍。也没想到我骨头如此抗击,但腿肚子上已有一块青紫。那一晚,我不敢再看父亲,忍着疼痛早早便睡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蒙胧中被一股切肤的温暖惊醒。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父亲正在拧着一条毛巾,床边一盆水冒着热腾腾的蒸气。“莫动,看你这不经打的。热毛巾敷几遍就好。”原来父亲在给我疗伤。我欠起身子,想推开父亲的手。父亲把我按倒下去:“你还犟!要气死老子。”他一边热敷,一边按摩伤处的青紫,低语着:“多亏冒伤到骨头。不然老子非被你气死。”
    这话让我差点没委屈地哭出声来。
    第二天,母亲对我说,父亲那一晚没睡着,一直后悔下手太狠。母亲说:“那根拐棍打断了,把他骇得坐到地上了。你这不成器的!”
    我这才明白,父亲原来是疼爱我的。他的恼怒,多半是恨铁不成钢的缘故。
    自从拐棍断了之后,我也真的记取了这个教训,很少淘气了。父亲对我的态度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乎他欠了我什么,每次放学回家,总要首先问我:“饿了么?”“想弄点么东西吃?”这让我受宠若惊,也重又呼吸到自由的空气。
    不过,已经初二了,真的该好好学点东西了。那时候,能静下心来读书,已经是我了不起的变化了。父亲每每看我读书,便会凑上前来,坐在桌子边,也不说话,时不时吸几口烟,瘦峭的脸上露出舒坦的笑。父亲只读过二年私塾,算是略通文墨。他也喜欢去茶馆听书,久之总能记住一些段子。有时,他也会主动与我聊起一些历史掌故,什么秦始皇焚书坑儒,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赵太祖杯酒释兵权等等,居然也能讲得我兴致大起。有时候,我真的在想,我这点文墨,许是父亲点化的结果吧。
    而每每这个时候,我便不由得想起那根断了的拐棍。心里寻找着补过的机会。


    大概是“断拐事件”两个月后罢,母亲对我说:“你看看你,一点也不懂事,你还不去给你老子找根拐棍!”
    我心说,这很简单呵,买一根就是了。我找出积攒的“钢嘣”,数一数大概能买一根象样的拐棍罢,便在一天扶着父亲到街上的老百货铺挑拐棍。没想到,父亲很不领情,看也没看就回了家。七翻八倒地把两截断了的拐棍找了出来,中间用一块白铁皮一包,用钉子固定了,往地下一拄,呵呵笑道:“这又结实又不花钱,蛮好!”
    母亲很是担心,怕他摔着。父亲应道:“摔不死人的!”他又对我说,其实他并不是非要拐棍不可,只是希望走路时多个抓手。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在我淘气时好“下家伙”。听得我只打寒颤。
    拐棍接好了,我倒不再担心挨打了。父亲也很少再以从前的方式教训我了。“你大了,我也没力气打你了”父亲说:“记住了,什么时候本事都是长在自己身上。从小不走正道不学好,长大后悔来不及”。这些家家户户都讲的道理,在父亲讲来,却很具威力。
    父亲又有了拐棍,便又经常出门,去牌馆打牌,去茶馆听戏,去街坊四邻串门。父亲的病情暂时有了好转,活得很是精神。
    我却反而像生活中缺了点什么似地不自在,偶而会拿起那根拐棍左摸右瞧。母亲看在眼里,畅快地笑道:“你呀,还是欠打。”
    其实,父亲并不信奉什么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他很在意我们的为人,总会教导我们“从小看大”。他反对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的鬼话,称那是“狗屁哲学”。要我们好好走路,好好做人。
    许多年回想起来,我发现我是崇拜父亲的哲学观的。一个草根,一个无权无势的城市贫民,一个把一生都付出在儿女们的生计上的男人,一个从来不与街坊们红脸的好人,以他朴素的生活哲学,引导着我的成长。


   促使我当兵的念头似乎也是父亲的拐棍使然。
   父亲一生耿直,一贫如洗,却因为解放前开的一间木匠铺惹了大祸。“四清”时,重新清理阶级队伍。对原来的小资、手工业者、地富反坏右再次排队,这是中国各阶层的“大洗牌”。有人因此鸡犬升天,有人因此人头落地。父亲因开木匠铺时雇过短工,并带了一位长工学徒,因而重新划定成份时,被定为“资本家”。可怜我的父亲,房无半间,地无半垅,居然划成了资本家!从城市手工业者一下子变为剥削阶级,政治地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从此,每有运动,必要表态;每出大事,必先查他;就连街道小脚老太们开个批斗会,也要我母亲去“接受教育”。
    更糟糕的是,我们一家十姊妹从此成了“黑五类”。我的哥哥姐姐们也因此丧失了政治权利。没有人入党,没有人提干,就连当兵的权利也被剥夺。我的五个哥哥一个姐姐都曾报名当兵,身体条件、文化素质都被相中,但都在政审时被拿了下来。而我们街坊邻居,同我们一样大的子女,当兵的当兵,进厂的进厂,当官的当官,看得父亲眼热心凉。
    直到我高中毕业那年,父亲错划的成份问题才重新纠正过来。那段时间,父亲总是轻松快乐地拄着那根断拐棍,到街坊四邻串门,说:“这下好了,邓小平就是好,我的伢们又可以挺起腰杆子了。”
    那年秋天,父亲与我做了一次在我看来从未有过的非常正规的谈话。
    “伢呀,上得了大学么?”父亲问我。
    这真的把我问住了。事实上,我已经预感到大学的门槛我是迈不进去的。我说:“够呛。”
    “那就到厂里顶我的职当木匠去吧。”父亲暗沉着脸。
     “当木匠?!打死我也不干!”
     “那你想做么事?”
     “上不了大学就去当兵!”
      父亲听了这话,“噌”地给我脑袋来了一拐:“你老子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父亲激动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那高兴的样子好像我已经穿上了军装。“伢呀,你听我说,你老子我抚了这十个后人,没有一个当兵的。现在政策好了,你有机会了。”父亲拿拐棍敲击着地面:“老子就不信,我杨家的后人不能当兵!”
    父亲的话咬牙切齿般地透着狠劲。这也鼓起了我的勇气:“当兵去!能上大学也不去了,当兵!”
     父亲哈哈大笑:“这才像我杨家的后人!”
    

    1979年12月8日,是我人生的一次转折:我应征入伍,到北京军区空军当兵了!而与此同时,技校录取通知书也来了。我把通知书放在了箱底,义无反顾地走向军营。
     走的那天,天很冷。父亲正哮喘病复发住院,但他坚持从医院跑出来送我。父亲远远地站在哥哥姐姐们身后,一句话也没说,笑望着我登车。车启动了,我看到父亲仍然站在寒风中,瘦干的手拄起拐棍不断向外扬起,做着“再见”的手势,还偶尔擦拭着老眼——但我并不惊异从来坚强的父亲居然也在落泪。我想,这定是高兴的泪,担忧的泪,流淌无限期待的泪……
    这个影像,多少年来一直刻在我的心里。


    我最后一次看到父亲的拐棍,他已经无力将它拄起。 
    1988年10月30日,我刚刚探视重病的父亲,从孝感回到遵化机场,报丧的电报紧随我身后而来。我接到电报,行李还未放下,便又连夜踏上返乡的路。
    这一路,不断地回忆起父亲对我的教益,想想他一生含辛茹苦的际遇,心里涌动阵阵酸楚。在我当兵的时候,我曾向父亲发下毒誓:“不穿上四个兜我就不回来见您!”(那时候,干部的上装都是四个兜,我这话意味一定要提干)。在我当兵后的第三年,我终于获得提干的机会,由师政治部推荐,考入空军新闻干部教导队。
    我大姐来信说,父亲和母亲得知我提干的消息,高兴得合不拢嘴,满街坊送喜糖。
    父亲一直关注着我在部队的成长进步。我提干那年,他要我大姐特地给他买了台收音机,每天都听军事新闻广播。有一次,听到广播中播发我写的稿件,把收音机贴到耳朵上听。而这台收音机也一直伴随他走完残年。       
    1985年,父亲听说我到北京帮助工作,便与母亲一起到北京来看我。他拄着那根拐棍,自己登上了长城,还游历了故宫、天坛、圆明园。也就是那次北京之行之后,回到家里,父亲一病不起……
    1988年10月,我携新婚的妻子回家探望病重的父亲。父亲因患肺癌,已经卧床不起,但神智还清醒。他拉着我的手,艰难地想笑,想说话。临离开家的那天下午,我给父亲清洗病体,这是我长这么大第一次给父亲洗澡。晚上,他让我坐在床前,手指着床头的一端,像要说什么话。母亲在一旁当起了翻译。
    “又想起那根拐棍了是不是?”母亲把那根铁皮已经沾了锈迹的拐棍拿到父亲跟前。父亲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来,含浑不清。我猜出他想说什么了,大声在他耳边喊道:“放心吧,我记得您的话,记得这根拐棍。”父亲这才放松下来,安静地躺在床上。没想到,这竟是我与父亲的永别……

    我赶到家里时,父亲的遗体已经送进火化场,停在了焚尸炉前。遗体旁摆着两件他生前钟爱的物件:拐棍和收音机。我二姐告诉我,在我离家后,父亲便陷入昏迷。昨天神志稍好,要我们把这两件东西让他带上。母亲说,拐棍可以让他带走,收音机别火化,将来随骨灰安葬,“好让他听部队上的事。”
    我最后一眼看了那根拐棍,父亲的手轻抚着它,似乎永远也不忍放弃。
    那根拐棍随着父亲的遗体被推进炉膛,顷刻燃烧起生命的烈焰。


     父亲离我们去了。二十年了,我却总也忘不了他燃烧的时刻。那根花梨木的断拐,像枪刺一般挺立于我的胸膛。
    二十年来,我一直想记述父亲,记述那些在别人看来根本就不值一书的小事,也想解读父亲的生活哲学。但父亲留给我印象中的真的就是些寻常事寻常物,比如拐棍。
    我想,拐棍虽然可以用来打人,但终归是辅助我们走路的。想到这些,便也觉得,父亲的拐棍虽然烧了,但却生根在我的骨血中。
    
         2008年9月21日·2011年12月27日修改·天津(题图为我父亲的墓碑局部)
    
 

 

 

 

  

评论(共 13 篇):

  评论者: 张元淮

发表时间:2011-12-29 11:22:24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看的泪流。   

 

  评论者: 罗永志

发表时间:2011-12-28 22:46:14

  亲爱的战友,读着《父亲的拐棍》,不由让我也想起了我的父亲,他也有根拐棍,是一个老木匠用这里山上的一种不知名的杂木给他做的,很漂亮,后来父亲走了,我们都没有想起它来,前几天监狱局来电话要父亲的遗物,说是博物馆要的,可是没有了,很多的东西都没有了,看了你的文章,我感慨万千。。。。。。   

 

  评论者: 曲先庆

发表时间:2011-12-28 12:53:00

看得我三次落泪。
“车启动了,我看到父亲仍然站在寒风中,瘦干的手拄起拐棍不断向外扬起,做着“再见”的手势,还偶尔擦拭着老眼——但我并不惊异从来坚强的父亲居然也在落泪。”
这一段写得美极啦!如果要是我写,就把“瘦干的手拄起拐棍不断向外扬起”这句话改一字,改成:瘦干的手拄起拐棍不断向外“张”起。   

 

  评论者: 杨小海

发表时间:2011-12-28 10:22:03

好感动   

 

  评论者: 闫民校

发表时间:2011-12-27 23:38:02

此文很感人。严父慈母才能培育出孝子贤孙。   

 

  评论者: 赵伟华

发表时间:2009-6-21 11:40:02

名言“棍棒下面出孝子,出英才”一点都不假。   

 

  评论者: 解昌仁

发表时间:2008-9-23 9:26:01

父子情深深似海,字字如丹血染成。   

 

  评论者: 杨寿清

发表时间:2008-9-22 21:11:55

谢谢战友关注.特别谢谢朱姐.许多年不见,但你的博文我看了不少,看得出宝刀不老,英姿犹存.当年丰润大院的巾帼英雄,在K6上亮相的不多呵.那些年,那些人,那些事,都是值得回忆的.
有机会到天津来做客呵.   

 

  评论者: 付根利

发表时间:2008-9-22 20:09:50

谢谢寿清的文字。   

 

  评论者: 朱民义

发表时间:2008-9-22 19:03:11

人的一生由小到大到老。父辈是这样,子孙也是这样。小时候,并不懂父辈,只是依赖父辈。
大了,还是不懂父辈,但很仰慕父辈。成人了,开始理解父辈,模仿和学习父辈。老了,真正懂得父辈,尊重和怀念父辈。解读父亲的生活哲学,也就是学习和继承父亲的过程。父亲---伟大的称谓、后辈的榜样,生前尽责尽孝,生后无尽的怀念。父辈-----至亲致敬挚爱的亲人,恩情、亲情永世传承。
   

 

  评论者: 梁世忠

发表时间:2008-9-22 16:25:16

情真意切,功力非凡   

 

  评论者: 冯骏

发表时间:2008-9-22 6:49:45

真感人   

 

  评论者: 费金鑫

发表时间:2008-9-21 21:51:25

拐棍的点点滴滴十分厚重,拜读时,眼睛竟有些模糊。   

 
   

共 13  篇,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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浏览时间:2024-11-27 11:57: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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