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月14日。今天是西方的情人节。
传说公元三世纪时,古罗马有一位暴君叫克劳多斯( Claudius)。离暴君的宫殿不远,有一座非常漂亮的神庙。修士瓦伦丁( Valentine)就住在这里。罗马人非常崇敬他,男女老幼,不论贫富贵贱,总会群集在他的周围,在祭坛的熊熊圣火前,聆听瓦伦丁的祈祷。这一时代,古罗马的战事一直连绵不断,暴君克劳多斯征召了大批公民前往战场,为了保证人们忠于战争,他下令禁止人们于此时结婚,甚至连已订了婚人也马上要解除婚约。许多年轻人就这样告别爱人,满怀悲愤地走向战场。瓦伦丁对克劳多斯的虐行感到非常难过。当一对情侣来到神庙请求他的帮助时,瓦伦丁在神圣的祭坛前为它们悄悄地举行了婚礼。人们一传十,十传百,很多人来到这里,在瓦伦丁的帮助下结成伴侣。消息终于传到了克劳多斯的耳里。他暴跳如雷,命令士兵们冲进神庙,将瓦伦丁从一对正在举行婚礼的新人身旁拖走,投入地牢。公元270年的2月14日,瓦伦丁在地牢里受尽折磨而死。悲伤的朋友们将他安葬于圣普拉教堂。
为了纪念瓦伦丁,后来的人们把2月14日这一天作为“情人节”。这就是西方“情人节”的由来。
在中西文化逐渐融合的今天,西方的情人节也在中国盛行,尤其在年轻人中盛行。在“情人节”这一天,情人们互赠礼物,相互约会,相互说着情话,憧憬着未来,体验着浪漫。在这一天年轻的少女如果获得心中的白马王子赠送的鲜花,少女的心也会象鲜花一样开放。
我十八从军,二八解甲,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在军营里度过。如今青春已不再,浪漫已远去。早已过了而立、不惑之年,甚至也过了天命、花甲之年。“情人节”是男女情人之间的节日,“情人节”我本不会有什么感想,也不应有什么感动,更不该发什么感慨。但回眸今生,我今生有情。
我此生中,有三个女人,和我的生命息息相关,和我的情感丝丝相连。那就是:母亲、妻子、女儿。她们就是我最亲切的亲人,她们就是我最情真的情人。
我的母亲,出生在江苏武进(今常州)戚墅堰白家桥,上有一兄,下有二妹二弟。两个妹妹在解放前生病,因家境贫寒,无钱医治而相继去世。母亲结婚4年后才有了我,因而看得象宝贝。我儿时经常生病,母亲常带我去南昌的“王阿婆”私人诊所看病,我一病母亲就担惊受怕,生怕我养不大,所以说我是“吓大的”。我现在还记得,我一病,母亲总是用手在我身上抚摸,口中念着:“摸摸摸摸,百病消磨,饭饭多吃,xx少屙。”我常听母亲说起过,在我两、三岁的时候,抱着我到门外,只要母亲一说“下雨啦”,我就会用一只小手遮在自己头上,另一只遮住母亲的头。母亲高兴得常夸我长大是有“良心”的。
母亲生了我们兄妹5个,一家七口一直挤在一间20平米的房间里,直到我当兵离家都是这一间房。母亲没有文化,只上过几天扫盲班,勉强能写自己的名字,所以也没有参加工作。由我父亲一个人的工资养家,可以想见家里是怎样的生活。有一年开学的时候竟然窘迫得交不起5个孩子30元的学费和书费,那次是在舅舅的帮助下才交上学费。后来母亲进了父亲所在的轮胎厂家属搬运组,靠干些装卸轮胎的苦工贴补家用。还在工厂池塘边的空地开垦了一小块地种菜,每天还要趁锅炉房倒煤渣的时候去捡煤渣。刚倒出来的煤渣还是通红的,为了捡到更多的煤渣,必须冒着烫伤的危险,有时只好往通红的煤渣上喷些水,但又必须忍受裹着煤灰的呛人蒸汽去抢。
父亲是个孤儿,雇农出身,共产党员,在这个只有一、两百人的小工厂中,是其中一个车间的车间主任,最多手下也只有三、五十个工人。文革中却被造反派打成“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关进牛棚。母亲因此而受到牵连,每天下班回家,都要在脖子上挂着写有“反革命家属”的一块大牌子,手里还要挎着装满一篮子的煤渣,步行两、三公里,穿过市区的大街小巷回到家里。那种屈辱和艰难,我几个弟妹当时小还不是太懂得。而我此时已经守卫在祖国的北疆,好让这场连不识字的家庭妇女都要挨整的“文化大革命”安全地进行到底。
为了能帮助家里,我将部队一个月6块钱津贴省下,每月只花一块钱,而积攒10个月后将50元钱寄回家。母亲收到我寄来的钱非常高兴,逢人就夸。后来母亲告诉我,那年家里过年,就靠我寄来的50元钱。由于我在部队的出色表现,我当兵第二年入了党,第四年提了干。可就在随后的一、两年里,父母亲先后摔成脑外伤致脑出血,父亲当时就去世,而母亲万幸经开颅手术昏迷二十四天后终于醒了过来。从小到大,我还没有尽过多少孝道,父亲就离我而去,母亲也落下终身残疾,作为长子的我,内心的歉疚,无以言表。虽然后来转业回到母亲身边,但之后我又下海去了深圳。到深圳条件好了,总想把母亲接来安度晚年,可又因为母亲的身体不能乘机和乘车,一直未能成行。不想,几年后,母亲因突发高血压突然离世,等我赶回家中竟没有见到母亲的最后一面!看着几天前托人捎给母亲的深圳南山荔枝,还放在冰箱里没有吃完,我的心如刀绞!
此时,一切都晚了!没有对母亲尽孝,已经成为我此生最大的遗憾!终生遗憾!遗憾终生!
我忽然想起央视主持人朱军说过:回家能喊一声妈妈,是你最大的幸福。
我又忽然想起世界首富比尔盖茨说过的一句话: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回报父母更刻不容缓了!
愿全天下的儿女,都记住这句话:世界上没有什么比回报父母更刻不容缓了!
如果说,今生有情,母亲就是我们最深情的情人!
《思念母亲》 阿穆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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